关于我
 
 

【澄瑶】关于七夕

*依然是借用基友原文背景的七夕贺文,原文指路见上篇

*半夜赶出来的七夕贺文质量不知如何不喜请点关闭,人物属于墨香,OOC属于我

*有忘羡虐狗,有读弟机出没


今日是七月初七。

然而对于江宗主这样一个直得可戳青天的大好男儿而言七月初七也就是一个起床时比平时头疼了那么一点点的日子而已。

是真的头疼,昨夜难得兴致颇佳,与金光瑶一时兴起想要小酌几杯,岂知酌着酌着不知又酌上了江宗主哪根神经,好么央的拉着自家道侣拼起酒量来,胡天胡地的结果便是一贯自诩自律的江宗主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摸了摸身边早就没了人。江澄坐起身,侍从见他醒来便送进洗漱的清水,乖巧伶俐道:“宗主醒了?姚公子说宗主昨晚饮酒甚多,怕是醒来头疼,早吩咐厨房备下清淡的汤饮,这会儿正用小银铫子温着,宗主可要用一碗?”

江澄因这几分关心心情大好,隐约的头疼也不那么在意了,心里哼着小曲儿还要装作不在意的哼了一声:“算他有心。”洗漱完毕神清气爽,接过侍从端上来的汤饮喝了一口,温温热热的很是妥帖舒服,这才想起问了一句:“他人呢?”

“姚公子晨起便说有事要去云深不知处找蓝宗主商议。”侍从忙回道。

江澄被一句关切一碗汤饮灌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一贯要喝的醋也不喝了,只平平道了句:“是么。”也不在多问,放下碗来便打算去校场瞧瞧本家子弟的练功进度。

 

今日的莲花坞校场,吵,很吵,非常吵。

江家虽说没有云深不知处那般规矩繁杂,什么不得疾行,不许喧哗,但江澄此人的脸向来比孩儿面还要多变,本家子弟到底多少惧他几分,因而莲花坞的气氛向来也算端肃,今日这吵吵嚷嚷,还以女修的声音居多,大老远的传将过来便让江澄皱了皱眉,拐过回廊便见莲花坞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修聚在一起,手里拿着些什么色彩斑斓的玩意儿叽叽喳喳。

江澄清了清嗓子,女修们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将手中事物藏在背后,站成一排,看着脸色阴沉的宗主走过来,一开口便是训斥:“大白天的吵吵嚷嚷做什么!不知道好好修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几个女修嗫嚅着你推我我推你,也没人敢把手上的东西拿出来。

江澄本也就是随口问了一句,见她们扭扭捏捏半晌吱不出一声来倒是上了火:“问你们呢!哑巴了?!”

女修没办法,几个人摊开手,见手上是绑上了五彩丝线的豆芽,花花绿绿的映着日头倒是晃花了江宗主的眼,一时没看出这是什么,未消的头痛又涌上来,江澄按了按眉心,没好气道:“这又是在作什么法呢!”

女修们:…………

还是一直跟着他的侍从上来打圆场:“宗主,今日是七月初七,七夕呀,把豆子泡出芽来用彩线束成一束,这叫作种生,那豆芽儿又叫作巧芽,是跟织女乞巧用的。”

江澄一个男人,往年七夕也没见过姑娘们鼓捣这些,便是他见过只怕也根本没往脑子里过,不过他如今脑子里也没过这些,只单单飘着随从的那一句话。

“宗主,今日是七月初七,七夕呀。”

七夕呀,七夕呀,七夕呀……

江宗主就是再耿直,也知道七夕是那啥,那啥,两口子要在一起的日子!没见得清早醒来就不见了人!关键人还不是去了别处!是去了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蓝曦臣!

早上忘了喝的醋这会儿十倍奉还地涌进了胃里,酸得江澄翻江倒海。

金光瑶你搞么事!

向来动作先于思考的江宗主祭出三毒,临走想起来一声唿哨叫来金凌寄养在此处的仙子,风驰电掣便御剑朝着姑苏去了。

 

“阿嚏!”

正和蓝曦臣喝茶议事的金光瑶莫名呛了个喷嚏,蓝曦臣见状早一步摸出帕子递了过去:“阿瑶?怎么,可是着了风寒?”

修道之人本不容易得病,只是金光瑶如今这蘑菇身体自然比不得凡人,要金贵得多。金光瑶摇了摇手:“不碍的,我们方才说到哪里了。”

两人正要继续说,冷不防寒室门被推开,魏无羡探了个脑袋进来,打了个招呼:“兄长。”

虽是道侣,但他难得与蓝湛一般称呼蓝涣,倒叫闻者一愣,笑道:“何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将门开了条缝钻进来,关上门的时候还回头瞧了瞧,一副怕被人偷听的样子,“云深不知处的那片小湖,我听思追他们说从前是有条船在那里的?”

“啊。”蓝涣应了声,“是有条小舟,不过许久没人用,便命人收起来了,怎么?”

“能不能借来用一用?”魏无羡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今日七夕,想和蓝湛放舟小酌,按理说彩衣镇上更好,只是若是晚了他那个循规蹈矩的性子未免为难,倒不如就近方便了。”

“倒是好兴致。”蓝涣笑了笑,“便让他们将小舟抬出来给你就是了,最好别让叔父瞧见。”

魏无羡一吐舌头,拱了拱手权作了谢便去了。

见他阖上门走了,金光瑶与蓝涣相视一笑:“他倒是好雅兴。”

“他待忘机一片赤诚最是难得。”蓝涣点了点头意甚嘉许,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到这,阿瑶,今日七夕,你怎么倒急忙往我这里来了,这事情耽搁个几日再谈也不急。”

金光瑶岂是要忙着谈事,只是他也忘了今日是七夕节。

前世他虽娶妻,却与秦愫之间多有尴尬,不曾在意过这些小儿女事。这辈子…江澄想必忘得比他还要干净。方才被魏无羡提醒起来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蓝曦臣又多问了一句,倒叫他心里多多少少生了些别样滋味。

“我……”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寒室的门便又被敲响推开了,这回换了蓝湛大大方方站在门外:“兄长。”

“忘机。”蓝涣见他不说话,手里拎着两坛天子笑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回来,顿时心下了然,“要澄心湖的小舟?”

蓝湛:……

金光瑶…………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他也不懂这个二哥到底是怎么从蓝湛这个面瘫脸上看出别样文章的!

不过两人所来竟为同一事,倒叫他凭空生了几分羡滟来。江澄不可说是对他不好,只倒霉催的生了张刀子嘴,还是把剔骨尖刀,拌嘴时刻薄起来真恨不得捆起来送他沉塘,哪有人家两人这般心意相通的甜蜜过。

心里愈发怨愤的金前宗主只差将手下的桌面抠出几个洞来。

蓝曦臣见他这般自然知道所谓何事,待要开口劝解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到底这都是家务事,金光瑶是个好钻牛角尖的,偏生碰上个江澄是个心里头不开窍的,旁人纵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替金光瑶解了一时烦闷,江宗主也自然有本事再把这个死结打上。

正在沉默间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客卿慌乱的声音:“江宗主!江宗主不可!”

蓝曦臣还未站起便听到一阵狗叫,紧接着是隔了一个院子魏无羡的惨叫:“狗!狗!这是仙子吧!是仙子吧!谁把仙子带来了!江澄给我滚回去!”

好的夷陵老祖已经修炼到了闻声识仙子的地步。

金光瑶缓过神,便见仙子哆哆嗦嗦跑进来扯着他袍摆便往外拖,眉头皱了皱还没来得及呵斥,便听到外头紫电破空之声,伴着江澄一声怒吼;“阿瑶给我滚出来!”

好的气到这份上了还晓得要叫他阿瑶。

蓝曦臣哭笑不得,出去安抚了几个客卿,转头对江澄道:“江宗主这是怎么了,有话可以好好说,不必这样火气大。”

隔着个院子魏无羡中气十足:“江澄!就你这样的有十个媳妇儿都能被你气跑!”

江澄懒得理他,反正有仙子在这里不怕他过来添乱,见金光瑶施施然从寒室里踱步出来,一脸坦然,心头火又蹿上了几分,拼了老命压下去,沉声:“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作甚?”金光瑶挑眉看他,眉眼间还含着一丝笑,“今日事未谈完,我还想在云深不知处借宿一晚,与二哥秉烛夜话。”

秉!烛!夜!话!

我今日要是让你们俩秉烛夜话成了我还叫什么江澄!早日把自己沉江算了!

见江澄脸色愈发难看,蓝涣只得清咳了一声:“江宗主……”

未曾想话还没说出口便叫江澄截断:“蓝宗主辛苦,江某的家务事还不劳蓝宗主过问。”

金光瑶一声冷笑:“你倒也知道是家务事,江家家务事你闹来蓝家算是家主风范?”

江澄不甘示弱:“你既然有自觉知道自己是江家的人,便不该在今天这日子里逗留在蓝家!”

“岂敢岂敢,原来江宗主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既记得是什么日子,还巴巴的大清早便跑来这里?!”

“我怎么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笑话,你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我便知道了不成?”

“你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我也不知道!那你在这里和我纠缠什么!”

“你既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何必特意选今日和你的好义兄秉烛夜话?!”

“笑话,我来议事还管什么日子不日子?!”

蓝涣:……

众客卿:………………

隔院的魏无羡:“我求求你们谁都好先把狗收起再吵?!”

仿佛被这一声激发了怒气,江澄修眉一拧,一鞭子紫电便朝金光瑶挥了过去。

他本意是想用紫电将这蛮不讲理(?)的人卷过来先带回家去再好好教训,江宗主火大归火大,也实在没有在蓝家的地盘里将家务事吵不停的道理。

谁知金光瑶却误会他说不过便要动手,今日来找蓝曦臣议事,除了一把佩剑一落座便解在了寒室,身上全无兵刃。

气急之下金前宗主抄起了还在身边蹦跳摇尾巴的仙子,抡圆了便朝江宗主砸了过去,并伴着一声怒吼。

“江晚吟!跟狗过去吧你!”

蓝曦臣:…………………………

被仙子砸了满头满脸的江澄:???

隔院的魏无羡终于在蓝湛怀里安顿下来,听到一个“狗”字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颤声:“蓝湛!”

蓝湛立刻尽职尽责地搂紧了他:“我在!”

七夕,忘羡这头虐狗,澄瑶这头扔狗。

仙子汪汪叫声里,曦臣扶额不忍顾。

(完)


评论(26)
热度(643)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阿玉de饮水阁 | Powered by LOFTER